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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第 4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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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第 48 章

蕭知雲趴在官帽椅上, 很是無聊地小口喝著下人送來的果汁。諸位夫人都太客氣了,說她太瘦不利於胎兒,紛紛夾菜給她, 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。

她摸了摸自己吃得圓滾滾的小腹,無奈地嘆了口氣。這下是真可以裝得更像了。

伶舟行掀簾進來, 見蕭知雲安然無恙,這才放慢了腳步, 擡手讓侍女退下。

“你懷孕了?”他走近喝了口她杯中的果汁, 揚了揚眉問她。太甜了, 她就喜歡喝這樣的。

蕭知雲皺著小臉, 用難以描述的疑惑神情看他,這種事情還要開口問?請問他們何時睡過葷覺了,難道親親抱抱就能有孕?

這種常識連小世子應該都知道吧。

“……夫君覺得呢?”

蕭知雲死魚般地翻了個身,沈默地抹了兩把自己的肚子,用衣裳勾勒出微隆的輪廓來。

伶舟行沒忍住爆笑出聲, 俯身覆上她吃撐的小肚子,彎了眉眼道:“我摸摸……嗯, 是圓潤了不少。”

蕭知雲無語地拍開他的手背, 頗為嫌棄地看他一眼。得了吧,到時候真懷孕了他又不開心。

她聞到伶舟行身上的酒氣, 不免蹙了蹙眉, 仰頭問道:“你喝酒了?”

“……嗯。”酒氣甚重,他沒什麽好瞞的, 大方應下。

蕭知雲又湊近些,抓著他的衣裳再嗅了嗅, 還有清晰的女子香。這薛安設的到底是不是正經宴席,她皮笑肉不笑地將人松開:“看來是還有美人相伴了?”

好啊, 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

“沒有讓她近身。”伶舟行解釋道。

蕭知雲才不信呢,觥籌交錯的,又要不被旁人看出異樣,指不定那美人都擁在懷裏了。當然了,人家美人生活所迫何其無辜,這種事情自然是怪他不守男德。

她呵呵幹笑兩聲,歪了歪腦袋,臉上不見笑意:“嚴於律人,寬於律己?”

伶舟行臉皮厚得很,自然不是她三言兩語,就能被挑釁了的。他上手捏了捏蕭知雲鼓起的臉頰,笑道:“那夫人莫不也將我的手腕綁起來,出出氣?”

誰要綁他了。蕭知雲輕哼一聲,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。嘻嘻哈哈的懶得理論和他,下回再這樣直接自殺謝罪吧。

伶舟行又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
別院設在山腰,薛安和南陽王既是有意拉攏這位“蕭富紳”,安排的房間自然也是極好的。從內室的小門推門出去,隔著一副山水屏風,便是處熱氣氤氳,煙霧繚繞的溫泉之景。

蕭知雲聽到身後衣裳落地的響動,轉過頭來震驚地看他:“……你脫衣服做甚?”

他一身酒氣,自然不舒服。伶舟行將外裳脫下,一扔正中她的腦袋。蕭知雲憤恨地將衣服從頭頂扯下來,酒氣混著香粉的味道,難聞死了。

她本來就吃多脹得難受,等下直接吐他衣服上就老實了。

伶舟行合著裏衣踏進了溫泉裏,水溫不燙,反而透著初秋的涼意,卻不刺骨。倒是個會享受的,蕭知雲偷偷睨他一眼,隨手把他的衣裳扔在一旁,起身走到屏風旁。

溫泉旁圍著栽種的楓葉林,已是紅了半邊。風吹葉落在池水中,蕩開一圈漣漪。樹影投下一池斑駁,而伶舟行悠閑懶散地躺在池邊。

她倚在屏風旁安靜看著,眼前之景好像與記憶中的某一瞬間重疊。

叫她一時晃了神。

這樣好的意境卻很快被某個煞風景的給打破,素白的袍子打濕了水,緊貼在他的身前,伶舟行的長發垂在水中,伴著眼底暈開的墨色:“怎麽?這附近恐怕沒有小溪給你去捉魚。”

又揶揄她,蕭知雲回過神來,捏著拳頭又是瞪他一眼。正要開口反駁,卻是忽然聽到有人扣響了房門。

侍女輕聲詢問道:“二位貴客,大夫到了。不知夫人身子可好些了,可方便大夫診個脈?”

蕭知雲回頭奇怪地看向房門,又看看伶舟行,擠了擠眉疑惑問道:……?不是,什麽大夫?

伶舟行靠在池壁輕笑道:“不是身子不適麽,薛安叫來保你腹中胎兒的。”

蕭知雲瞬間臉黑:保個頭啊。

話雖如此,她還是提著裙子快步走到伶舟行身旁蹲下,捏捏他的肩膀焦急問道:“怎麽辦?”這不一摸脈象便知道是假的了,到時候怎麽解釋,今天懷孕今天就流了?

伶舟行倒是半點不怕,慢條斯理地道:“誰叫你撒了個這麽容易便能戳穿的謊?開口前不先過過腦子?”

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。

人家大夫都在門口候著了,該用什麽合理的理由讓他打道回府才是最重要的吧。

皇上不急貴妃急,蕭知雲按著他的肩膀晃了晃,正愁想不到辦法呢,侍女詢問的聲音伴著敲門聲又起:“二位貴人可在屋裏?”

說罷,便是作勢要推門進來。

壞了,平日裏懶散慣了,從來沒有將門鎖上的好習慣。

聽見門被人推開的聲音,蕭知雲只覺自己心跳停了一瞬,便感覺腰上突然被人攬住。她驚呼一聲,跌入溫涼的池水之中。

落水的聲音甚大,濺起的水花漫過了池壁。

門外的侍女被這一聲嚇到,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不知裏面發生了何事,與身旁的大夫疑惑地對視一眼。

“夫人?”

蕭知雲還沒反應過來,便又感覺腰上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捏,下意識便嚶嚀出聲來。

這蕭富紳還真是疼愛自己的妻子,感情極好。不過才一個席宴的時間未見,便如此密不可分了。侍女怕惹他們不快,便訕訕道:“那奴婢便不先打擾二位貴客了,若是夫人之後身子不適,再喚大夫來便是。”

聽著他們走遠的聲音,蕭知雲才放心下來。還是整個人扒在伶舟行身上,腦袋埋在他脖頸旁,抓了把他的頭發握在手裏,嘆氣道:“嚇死我了……”

蕭知雲肯定他今天是酒意上頭了,做事如此大膽不計後果,半分都不心慌的。

伶舟行輕拍拍她的後背,將她拎起來換了個姿勢,抱著坐在自己身上。今日那酒裏的確摻了點東西,或許是有意為之,或許對薛安一行人來說只是平常之物。

不過平常藥效,對他自無什麽作用。

原本應是這樣的。

但身子卻在蕭知雲入水的碰上的那一瞬,如燎原一般,起了異樣的反應。伶舟行頓時怔住,握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些力道。

蕭知雲自然也感受到了,耳根瞬間緋紅。偏生腰上的力道也叫人難以忽視,她坐著一動也不敢動,雙手從他肩上收了回來,不知道再放哪兒,只得結結巴巴道:“你……你怎麽回事?”

“……嗯。”他低聲應下,擡手解開了蕭知雲的衣裳,將人剝得同樣只剩下裏衣,沾了水沈得怪難受的。

“嗯”是什麽意思?蕭知雲只覺身子一輕,風一吹還有些涼,起了戰栗。

伶舟行手上的動作開始有些不安分起來,一冷一熱之間,她冷不丁地清醒過來,將他的手掌從自己胸前扒開,正經地嚴肅道:“不是……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
他的眼尾泛上了一抹微紅,眼神不大清明地看著她,什麽也沒說,好像在勾著人。不知是水汽氤氳著,還是什麽別的,伶舟行白皙的膚色也開始變得粉紅。

離席後,賓客亦是各自攬著美人入了房中。別院中有幾處溫泉,隔的都不算太遠。此時,耳畔已是傳來些不堪入耳的□□。

伶舟行知道自己是清醒的。

掌心卻是慢慢撫上蕭知雲的小腹,感受她不情自禁地輕顫了顫身子,令人著迷的反應。而後握住她的手腕,帶著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。

他的心跳緩慢,一下一下,卻清晰有力。

蕭知雲微張了張唇,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她跨坐在他的身上,俯身頃向他,胸前的佛珠便墜在空中,被伶舟行仰頭卷入,含在了口中。

“不是……”

他們還在薛安的地盤上,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身份,不是該有些危機感麽?他卻像是半分都不怕,就是來放松享受一般愜意。

“我們是夫妻。”他松開手,被吵得心煩。又捂住蕭知雲的耳朵,怕她被那些男女的聲音嚇到,理直氣壯地開口道。

……嗯,她迷茫地眨眨眼,算是吧。

但這也不是他現在動手動腳的理由啊。

直到耳邊聲音漸小,只剩下些細微的喘息之聲,像是在休息之餘。

伶舟行擦了擦她臉頰上的水珠,按著她的腦袋親了幾口。再重新握住她的手腕,摩挲著她內側嬌嫩的肌膚,拉在唇邊輕吻,再向下。他說話語調拉長而慢,沈著聲緩緩道:“……幫幫我?”

蕭知雲(僵硬地低頭)(不可置信):……?!

只稍微碰到一下,便嚇得頓時慌了心神。叫她尋到了機會,蕭知雲就馬上縮回了手,護在自己身前,堅定地搖了搖頭。手上好像還有些餘溫,耳根紅的都快滴血了。

她不幹。

就這麽不上不下地對峙著。蕭知雲抿緊了唇,見他又要動作,便瞬間繃緊地看向他。伶舟行輕笑一聲,從溫泉裏撈起她衣裳的系帶,張口咬著一端,利落地將自己的雙手捆在一處。

然後向後躺了回去,靠在池壁邊擺出一副人畜無害、任人采擷的表情來:“扯平了。”

這是又要幹什麽,誰想捆他了。

蕭知雲對上他暗淡的目光,竟從中看出幾分可憐來,有些欲言又止,眼神微動。

又聽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緩緩悵然道:“我現在動不了了,也不能強迫於你。蕭知雲,你要走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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